原文吃光,傳送門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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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表達的重點其實是放在「將動物擬人化的目的」而不是「將動物擬人化又如何」,我對手法沒有意見,我有意見的是這件事情的目的。舉荷蘭胖胖貓的例子,就是想要大家了解到使用動物或各種可愛媒介並不奇怪或討厭,討厭的是背後那個希望「教化」的目的,那才是令人感到害怕的。
然而要討論「目的」則必須看到整個文化脈絡,所以才寫了這麼一句「我們到底希望從電影裡找到什麼?」,電影本來就會蘊含很多各式各樣的概念在裡頭,我喜歡將之稱為「電影的社會責任」,難道一部片文化或藝術或甚至是商業的價值很高,我們就可以忽略內容可能會有的價值觀扭曲嗎?另一部片《意志的勝利》(德語片,原電影名稱:Triumph des Willens)就是這個狀況,正片如下(德語發音英文字幕):
給不想看或懶得看或看不懂的你:維基百科
相較於其他各種各家自己列出的幾大禁片(通常以色情或暴力為主),在二戰之後被德國禁播的《意志的勝利》還真的是貨真價實的禁片,可是天才導演萊尼·里芬斯塔爾難道不會拍電影,這片難道是爛片?裡面被受景仰的美學難道不值得一提?
可是這中間的取捨在哪裡?
講回《動物方城市》,我當然不覺得裡面的價值觀很惡劣或者不值一提,只是試圖點出「將動物擬人之後呢?」,擬人只是方式,是敘事手法,這沒問題。但敘事敘事,敘什麼事?
「預設」不是壞東西,譬如我放心爬上樓梯,就是預先設想樓梯不會垮下來,這就是預設,那是來自於經驗的一種累積,不是什麼有詞性的字。可是就跟「敘事」一樣,也是需要小心使用的字,預設預設,預什麼設?
動物方城市好不好看、是不是爛片?我沒有說。
但我喜不喜歡?不喜歡。(題外話:動物方城市台北票房近九千萬,若果真難看怎能開出這本年度目前排名第二的票房?)
再來,強調烏托邦的定義,是因為「如果你要運用某項概念或名詞,最好清楚的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並且,我不認為生或死對動物來說任何意義,所有物種都只有一種課題:「生存」,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沒有獵食概念的自然運作,怎麼又能稱為自然運作?(難道植物不曾表現過我們所熟知的痛覺反應就表示植物不會痛或就活該被吃?)
但我們現在是在講自然運作嗎?不是啊!我只是說「動物之間互吃被解釋成一種問題的本身就是問題」,不然你告訴我動物方城市的基礎架構是什麼?
我又為何如此在乎?因為這是孩子也看的電影,更需要在乎!(是的這多少透露了我對電檢的看法,與其審那些畫面不畫面的東西,更需要專注的是價值觀與脈絡)
什麼是沒有意義?
拿大家推薦我去看的動物頻道來說好了,看動物頻道兔子被狐狸吃慘叫「好可憐」,那才是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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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要講一下,雖然我放了正片在這邊,但這片是1935年的,沒有版權了。
最後還是要講一下2,藝術當然不是自己爽就好,絕對不是。
最後還是要講一下3,如果你喜歡《發條橘子》,那一定看過片段的《意志的勝利》,就是他被迫看的眾多影片之一